【COS】日和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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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幸村CN:乾
化妆:YOHAKU(金刚芭比大拥抱~)
摄影:YOHAKU 子陌 隔岸观火(跌亲师户老攻的大拥抱~)
后期:乾
————————御虎见参!天霸绝插的分割线= =~——————————




——————现在不写感言我会忘光光的分割线——————————
感谢金刚孙策伯符明日香感谢吕蒙子明凌波丽感谢师户感谢我娘亲……TAT
感谢优姬感谢做枪师傅感谢大家= =+……
就算不合适也好!!!!
我终于把少主出掉了TAT(内牛满面)
囧一下我那单薄的身板。
基本上把外套脱掉的图都不能用……看天=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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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少主写的最长的那篇文名字叫做殇夏。
好像关于少主的世界总是停留了在漫长的夏天。
梦魇里红色的背影,依旧是焚烧了业火的平静。
他的梦魇里。
务必是开了红色花朵的深渊,扣上了心锁,隔绝了天下。
那红色也如同被水韵开的血。
自从与你相遇,苍穹为蓝,红莲为绯,夏日,也成了永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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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帖地址:http://tieba.baidu.com/f?kz=612735722
破 廉 耻 慎 入
后50问。入内请携带避雷针。
含有成人问题,未成年自主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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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请问您是攻方还是受方?
雅柏菲卡(皱眉):……什么是攻和受?
乾(刚想开口,被米诺斯塞了一个苹果堵住嘴巴):唔唔!
米诺斯:攻就是上床的时候主动那个。
雅柏菲卡:……哦,那你是攻。
52。为什么如此决定呢?
乾(边吃苹果边抗议):有误啊误!
米诺斯(扳过雅柏菲卡的下巴):亲爱的当然是受。
雅柏菲卡(拍开):随便你。
【台下艾亚哥斯:米诺斯应该是攻吧?】
【拉达曼迪斯:……哼。】
53.您对现在的状况满意吗?
米诺斯:亲爱的你什么时候搬来冥界住。
雅柏菲卡(冷淡):下辈子。
米诺斯(揪住笔者衣领):下辈子是什么时候!!
乾(内牛):我怎么知道TAT
54.初次H的地点?
雅柏菲卡(皱眉):H是何物?
乾:做爱做的事。
米诺斯:这是什么电视台?18禁频道?
乾(瞄):冥斗士还在意这个?
米诺斯(冷哼):吾非汝等下等人类的不知廉耻。
雅柏菲卡(一脚踏上米诺斯的脸):下等人类不如你不知廉耻。
米诺斯(行大礼):老婆我错了。
55.当时的感觉。
乾:……上一题还没答呢。
米诺斯(靠在沙发上):在圣域某人的花海里。感觉还不错,就是被咬得一身伤口。
雅柏菲卡(笑得很诡异):下一题。
乾(小心翼翼):……雅柏大人说点什么吧……
雅柏菲卡(鬼片一般转过头来,背后乌拉拉地飞花瓣):……
乾(哭):……TAT
米诺斯(小声):当时他就这个表情。
56当时对方的样子。
米诺斯:如上题。
雅柏菲卡(花瓣越飞越多):……欠、扁、的、样、子
乾(退到台下马尼戈特身后):……妈妈圣域好可怕我要回家TAT
57初夜清晨第一句话是什么?
雅柏菲卡(咬牙):米诺斯我要宰了你。
乾(端茶递水):……大人冷静。
米诺斯(勾唇):我还要。
[深红荆棘!!!]
58每星期的H次数。
米诺斯:一周七天,一天七次。
乾(扫花瓣):……我不吐槽了真的……
雅柏菲卡(冷哼):你做梦。
59觉得理想的情况下,一周H几次?
雅柏菲卡:……我要回去工作了。
乾(跪地扯雅柏披风角):大人回来啊TAT
米诺斯:一周七天,一天七次。
[你给我去跪钢琴键!!!]
[别生气嘛= =]
60那么,是怎么样的H?
米诺斯(跪钢琴键盘):这要我怎么形容?
雅柏菲卡(喝闷茶):哼!
乾:雅柏大人,看在我们都是双鱼座的份上,请让我做完这期节目TAT
雅柏菲卡(动容):……那你让他起来吧。
米诺斯(一个箭步走过来把雅柏菲卡抱起开次元空间):给我一个小时。
[你给我滚回去跪钢琴键盘!!!]
[太晚了。]
乾(石化):……
61自己最敏感的地方。
【米诺斯殿下的次元空间内,只有声音传出】
雅柏菲卡(带着哭腔):……不要碰我!!……嗯……
米诺斯(想象不出的表情的语气):是这里吧,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哭腔):——住手啊,啊……嗯……
【外场】
乾(默默往鼻子里塞棉花):……
62对方最敏感的地方。
【米诺斯殿下的次元空间内,只有声音传出】
米诺斯(想象不出的表情的语气):……那就是这里罗?
雅柏菲卡(哭腔):——不要了,啊……嗯……
【外场】
乾(棉花被血染红):……不能中场休息么……
63用一句话形容H石的对方
【米诺斯殿下的次元空间内,只有声音传出】
雅柏菲卡(哭腔):变,变态,住手啊!
米诺斯(想象不出的表情的语气):真可爱,不管要不要都这样求我吧。
【外场】
乾(棉花被鼻血冲出来):……
64坦白的说,您喜欢H吗?
次元空间入口打开。
米诺斯抱着奄奄一息状雅柏菲卡走出来。
乾(继续往鼻子塞棉花):您辛苦了。
米诺斯(满足的表情):还好。
雅柏菲卡(神志不清):……
65一般情况下H的场所
米诺斯(抬抬下巴):开次元空间罗。
雅柏菲卡(泪眼迷蒙):……我要宰了你……
乾(递毛巾):……
66您想尝试的H地点?
米诺斯(勾唇):在这里如何?
乾(神速掏DV):好!
雅柏菲卡(魔宫玫瑰):都给我去死!!!!
乾&米诺斯(变成花插):对不起……
67洗澡是在H前还是H后?
米诺斯(讨好):亲爱的,我抱你去洗澡吧。
雅柏菲卡(用玫瑰插米诺斯):滚!
米诺斯(血从头上流下):那等一下吧。
68H时有什么约定么?
雅柏菲卡(咬牙):我说的不要就是不要!
米诺斯(点头):要也是不要。
雅柏菲卡(怒吼):你听了么!!
米诺斯(点头):我不听。
69您与恋人外的人发生过H关系吗?
雅柏菲卡(扭头):我没有恋人。
米诺斯(从后面抱住雅柏亲额头):我只有你。
乾(环视一周嘉宾席,冥斗士都默认表情):好的他说的是真话。
70对于【得不到心,至少要得到肉体】这种想法,您是持赞同态度,还是反对呢?
米诺斯(抱着雅柏菲卡):当然。
乾:当然什么?
米诺斯(在雅柏菲卡耳边低语):我什么都要。
雅柏菲卡(脸红):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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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如果对方被暴徒强 暴了,您会怎么做?
雅柏菲卡(突然很乐):谁会强 暴他?!
米诺斯(瞄):你会不会太明显了?
乾(忍笑):米诺斯大人呢?
米诺斯(阴沉):除了我,谁也不能强 暴他。
雅柏菲卡(魔宫玫瑰):!!
米诺斯(阴沉,血从头上流下来):……你看。
72 您会在H之前觉得不好意思吗?
听完题目后,米诺斯扳过雅柏菲卡的下巴。
[为什么人类会觉得不好意思呢?]
雅柏菲卡(被披风挡住的敏感部分在被抚摸):嗯,唔,你……不要……
米诺斯(勾唇):甚好。
乾(默默往鼻子里塞棉花)
73 如果你的朋友对您说【我很寂寞,所有只有今天晚上,请……】并要求H,您会?
雅柏菲卡(眼眶渐红):……叫你住手……嗯……
米诺斯(沿着雅柏菲卡的脖子舔吻下去):你和史昂没关系吧?或者……马尼戈特?
雅柏菲卡:你在想什么……啊,不,不要……
米诺斯(笑):我对艾亚和拉达没兴趣。
乾(鼻血成河):……题目是你的朋友,米诺斯大人你想太多了。
米诺斯(放开雅柏菲卡):嗯?
乾(咬舌头):……一不小心就说出口了……
米诺斯(傀儡线勾上笔者四肢):你说的对。想要和三巨头同党一起屠城抢钱抢女人,下贱的人类不够格。
【上题借用小明的名言】
74您觉得自己擅长H吗?
米诺斯(勾唇):这不是废话么。
雅柏菲卡(气喘):……最讨厌……
乾(被倒吊半空):……有目共睹……
75那么对方呢?
雅柏菲卡(又被按倒):……非常差劲!!……嗯啊,不要……
米诺斯(笑着上下其手):我很满意。
乾(倒吊半空的流鼻血):……给我棉花TAT……
76在H的时候希望对方说的话是?
米诺斯(亲吻敏感处):不要放开我。
雅柏菲卡(昏昏沉沉):不要……放开我……
乾(从工作人员手里接过棉花):……博大精深的语言……
77您比较喜欢H时对方的哪种表情?
雅柏菲卡眼眶微红,眼神飘渺,唇瓣被亲吻得嫣红,低头的时候眼泪沿着白皙皮肤流下。
米诺斯(邪笑勾唇):SO NICE。
乾(脑充血):……SO NICE。
78您觉得和恋人之外的人H也可以吗?
米诺斯(闻言坐起身):……比如?
雅柏菲卡(浑身无力):……绝不……
米诺斯(满意笑):那我也不。
乾(傀儡线断掉,脸朝地跌下来):……算你有良心。
79您对SM有兴趣吗?
雅柏菲卡(泪眼迷蒙):……SM?
米诺斯(笑):就是我们经常的那样。
雅柏菲卡(怒):没兴趣……!
米诺斯(大笑):我就喜欢你这个表情。
乾(抓狂):你这渣攻!!不要欺负雅柏菲卡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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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 如果对方忽然不再所求您的身体了?您会?
雅柏菲卡(恢复了点元气):我会高兴得晕过去。
米诺斯(扳过雅柏菲卡下巴深吻):晕过去吧亲爱的。
乾(认真笔记):冥斗士的一切总是比别人多??
【台下艾亚哥斯拉达曼迪斯辉火同时默默点头(原来你们都还在啊……)】
81 您对强暴怎么看?
雅柏菲卡(别过头推开米诺斯):无耻之徒!!丧尽天良者!
乾(惊悚):雅柏菲卡大人,切莫歇斯底里啊||||……
米诺斯(勾唇):情趣而已。
乾(更惊悚):……强暴是情趣?
米诺斯(笑):你长大就懂了。
82在做的时候,觉得什么是最累人的?
雅柏菲卡(瞪):无论怎样都是很累!!
乾:唔,受总是很累的……
雅柏菲卡(忽然停了一下):……难道其实攻不累吗?
米诺斯(巨翼振翅把笔者PIA飞):不,我也是很累的。
乾(在天空中飞):……米诺斯大人你其实很怕被翻床吧=-=
83 到目前为止,在哪里做过最兴奋最惊险的一次
米诺斯(两眼放光):圣域!那个……(被雅柏菲卡捂住嘴)
雅柏菲卡(终于歇斯底里了):你想害我抄圣斗士法则一万次啊一万次!!
乾(很想掰开雅柏菲卡的手):……嗯?米诺斯大人你说什么?雅典娜什么?
雅柏菲卡(一脚踹飞):你也消停点!!
84曾有过受方主动诱惑的事情吗?
米诺斯(听到题目后继续双眼放光):唔……其实……唔……
雅柏菲卡(脸红,死命捂住米诺斯的嘴):不许说!!!
乾(挠墙):我想知道我想知道啊啊啊啊~~~~~~~~
米诺斯(拉下雅柏菲卡的手):好了我不说就是了。
乾(挠掉一层墙皮):诶~~~~~~~~~?
米诺斯(突然笑得很少年):能说的只有其实他经常诱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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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 那时候攻方的表情?
米诺斯(一脚架在某乾头上):本大爷是否帅到没话说?
【台下米诺斯手下:是的大人~~~~~~~~】
雅柏菲卡(拿玫瑰丢米诺斯):烂人。
乾(默默的把头上的脚搬开):烂表情。
86 攻方曾有过强暴的行为吗?
雅柏菲卡(浑身的刺都竖起来):混蛋!
米诺斯(底气不足):呃。
乾(同情看):强暴不是情趣吗?
米诺斯(小声):你会把被强暴当情趣啊。
87当时受方的反应是?
米诺斯(撩雅柏菲卡长发):甚是美丽。
雅柏菲卡(把毛爪子拍下来):滚。
乾(点头):大人也开始变得淡定了。
米诺斯(大笑):他想快点下一题。
88对您来说,【作为H的对象】是?
米诺斯(笑):各种口味都需尝试。
雅柏菲卡(怒):你说什么!!
米诺斯(咬到舌头):……不,那什么亲爱的,你别误会……
乾(弱弱的问):雅柏菲卡大人呢?
雅柏菲卡(嘴唇颤抖):……他。
【全场安静】
【圣域党:米诺斯你这个混蛋啊啊啊啊!!!!!大家轰了他为雅柏菲卡报仇啊!!!】
【冥界党——继续安静了一下】
【冥王军:——不行还是不能原谅这个渣!!!大家不要客气轰了米诺斯啊啊啊啊啊!!!!】
【混战中场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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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现在对方符合你的理想吗?
【米诺斯被众人殴打中】
雅柏菲卡(沉默):……
乾(内牛):雅柏菲卡大人请您振作TAT我们永远支持你TAT
雅柏菲卡(神游中断):……啊?你说什么?
乾(内牛满面):……您到底是在乎还是不在乎啊TAT
雅柏菲卡(抬头看米诺斯):……所谓幸福,总是来得坎坷的。
米诺斯(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缓缓伸出爪抓住雅柏菲卡的手):亲爱的,你爽了没。。。
雅柏菲卡(微笑):还不错。
乾(冷汗狂冒):~~~这不是平常的雅柏菲卡大人啊啊啊啊~~~~~
90 在H中使用过小道具吗?
米诺斯(往脸上贴创可贴):呃,星辰傀儡线算么。
雅柏菲卡(把米诺斯脱臼的肩膀按回去):玫瑰算吗?
乾:没别的了?
米诺斯(微笑):我也想用点别的。
雅柏菲卡(亮玫瑰):嗯?
米诺斯(冷汗):没没没什么……
91您的第一次H发生在什么时候?
米诺斯(沉默):……
乾(茶):……您说吧,不就是再被打一次。
雅柏菲卡(抬头):遇到这家伙的那一天。
乾(点头):雅柏菲卡大人多么诚实。
米诺斯(怒):混蛋说实话有违我的形象啊!!!!
雅柏菲卡(淡淡地):他也是。
乾(变成灰色):哪尼??!!!
92那时的对象是现在的恋人吗?
雅柏菲卡(淡淡地):我不曾恋爱。
米诺斯(怒):你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什么吗!!
雅柏菲卡(微笑):始乱终弃。
乾(捶桌):噗哈哈哈哈哈
米诺斯(砸墙):……
93 您最喜欢被吻到哪里呢?
雅柏菲卡:大概是嘴唇吧?
乾(偷偷凑近一点点):唔唔的确是很诱人。
米诺斯(从冥王手里借来剑一把插进笔者脑袋里):你想死么?
乾(血从头上流下):米诺斯大人呢?
米诺斯(笑):会让他叫那里。
94您最喜欢吻对方哪里呢?
雅柏菲卡(思考):嘴唇?
米诺斯(挑眉):我没有这种感觉啊?
雅柏菲卡(笑):又不是对你。
米诺斯(抓起笔者领口摇晃):这不是米诺斯X雅柏菲卡相性100问吗?!!!!
乾(被摇晃):我我我我怎么知道……
95H时候最能取悦对方的事情是?
米诺斯(勾唇):对他温柔。
乾(点头):雅柏菲卡大人吃软不吃硬。
雅柏菲卡(思考):不把他踢下床?
乾(滑倒):就这样||||?
96H的时候您在想些什么呢?
米诺斯(撩拨雅柏菲卡长发):下一个姿势。
雅柏菲卡(推拒):找踢他下床的破绽。
乾(扶墙):……
97一晚H的次数是?
米诺斯(笑):一天七次,随意分配。
【台下艾亚哥斯:啧,天天吹嘘,也不过如此嘛。】
【拉达曼迪斯:真不枉费我们在这里蹲了一天。】
米诺斯(脸部抽搐):给我二十分钟。
【异次元空间内三巨头PK中】
雅柏菲卡(打哈欠):……我晕过去他自然会停。
乾(默默):米诺斯大人到底是算鬼畜还是温柔呢………………
98H的时候,衣服是您自己脱还是对方帮脱?
雅柏菲卡(支颊):第一次黄金圣衣被打碎,害我赔给史昂好多钱。
乾:那以后呢?
雅柏菲卡:我尽量会把圣衣脱掉。
米诺斯(打完回来,一身的血):里面的我来撕掉。
乾(鼓掌):SO GOOD。
99 对您而言H是?
雅柏菲卡:虽然没什么意义,但是我更不想和他聊天。
米诺斯(按住雅柏菲卡肩膀吻下去):享受。
乾:身体沟通也是沟通。
100 请对恋人说一句话。
米诺斯(笑):我爱你。
雅柏菲卡(楞一下):……明天来找我吧。
【全场欢呼】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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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支持~终于完结了=W=~
后妈文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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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他做过很多关于她的梦,梦魇里早开了红色的莲花,浓稠的红,似她双眸欲滴下血来的色。
如纠缠他的迎春藤,枯骨嶙峋,痴痴不忘的地老天荒。
黑色长发的女子曾在他的住所留下很多酒,她本不胜酒力,却偏执地喜爱那浓烈的酒香。
酒的色仿佛被水稀释的血,是有生命的液体。是岁月沉淀下来的佳酿,悲绝婉转,时短情长。
唯留冥界寂寥的夜唯月无星,一抹月光如倒影。
一开始饮酒,是因为艾亚哥斯散却千金也换不来她的倾城笑容。
拜奥雷特无时无刻都是一副凉薄傲骨,铁骨铮铮的模样。少言寡语,也不乐意笑。
睡时又易被梦魇纠缠,惊醒之后便很难入睡。
他看在眼里不是不心疼,她又放不下端起来几十年的架子。
于是他派人从北欧带回上等的葡萄酒,几百年的泣血般的陈酿,是压榨了生命而成的液体。
不善饮酒者,只是一口便能醉倒一人。
艾亚哥斯连拐带骗地迫她喝掉整整一杯,女子明亮若星子的双眸,一下子便迷蒙上了水汽。
拜奥雷特绯红的脸颊滚烫,拉过男子冰冷的手指靠在脸上,那炽热的温度蛊惑人心,一下子女子便变得温柔可怜起来。
甚至若猫咪一般在他怀中蹭来蹭去,嘟嘟囔囔地碎碎念。
哪怕被他按在身下绵长地吻,也是一脸迷惑懵懂的不清不晰。
艾亚哥斯爱极她如此模样,在她身上点起的火焰,若施了蛊惑的魔法。
拜奥雷特此生虽唯有一个男子,名为艾亚哥斯。却从不曾被他玩于股掌之上,除了那夜如血的迷药作祟,使她昏昏沉沉便应予了他的赤裸欲望。
从身到心。
艾亚哥斯的脸从来不会撒谎,想做什么说什么都不会隐瞒。
拜奥雷特看到他眼底深邃若幽红深谷的兽性,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是如此沉醉的模样。
沉沦中她遮住他的眸子,那红色似梦魇里的华光。如此璀璨,似要将自己焚烧一样。任流欲望膨胀。
拜奥雷特爱上那昏沉滋味。
不出很久,艾亚哥斯便发觉她开始嗜酒如命。甚至需要自己用吻来结束她试图灌醉自己的疯狂。
他的唇冰冷似雪花,在她的唇边融化。
颊边的泪痕似蒸发出来的酒,若被泪水稀释的血。
如此哀伤。
直至拜奥雷特悲绝哀伤的脸一点点的透明,变成红色的花朵散开去。
他的梦也常常结束在这里,没有继续。
尘封了的往事,总在深夜里复苏,反复撕扯他还未愈合的伤口,血流如注。
想起那一年她带着沉醉的笑容,如羽毛一般飘散在幽幽深谷,梦绮奢华。
艾亚哥斯起身,倒了一杯酒。
那红色若被泪水稀释的血。
成了红泪。
百年的陈酿让对面的人有了半透明的虚幻感。迎着月光楚楚而坐,长发似流云垂坠,一抹难得的温柔。
[拜奥雷特。]
女子抬起头看他,然后沉溺般微笑。
她走近他,在他额头黑色的发间印下凉薄的一吻。蜻蜓点水般的寂寞。
[别再想我了……做你该做的事情去吧。]
清冷寂寞的声线吐露出的话语是如此温柔悲凉,让人无法释怀。
[……拜奥雷特……]
女子半透明的手指划过他的脸颊,他终究是没能握住她的手。
似散开的羽翼。
满地残伤。
只剩满地碎裂的月光,梦魇一般的迤逦。
风从窗外吹进,扬起纱幔的链子下银色的铃铛轻响。
他低下头,从被她吻过的额头摸到脸颊。
月光下他所流下的泪。
深红。
似她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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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在坟墓之上。
埋葬了你的心。
是我的幸福。
都在,地狱的最深处。
昏暗的房间内,仿佛连光都是黑色的。没有一样像样的装饰物,黑色若宝石的刀剑,银白似月光的冷锋。这是一间丝毫没有女性特点的房间。
艾亚哥斯掀起厚重的天鹅绒垂帘,那是被血浸过一般诡异的红。金色的流苏已经被岁月脱去了颜色,变得陈旧不堪。
拜奥雷特撑在椅子边睡着,与垂帘同色的天鹅绒长椅,曾经奢华的金边已经斑斑驳驳地脱下,一边扶手前有着金色的龙头,而另一边的则已经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女子睡着的样子很恬静,或者说,那是她唯一让人觉得温柔的样子。
艾亚哥斯皱了皱眉走过去,冥衣沉重的黑色金属撞在地上的声音,并没有把她吵醒。
他将拜奥特雷抱起,转身的时候,不知从何而来的银色月光洒在她的脸上。
那张素净的脸,写满了美丽苍凉,她的人生,就是一片荒芜的沙。
手下小心翼翼地靠过来,收拾起拜奥特雷的冥衣和一堆琐碎的纸张。昏暗的烛火根本看不清什么东西,借着窗外的月色,一地灰色的银白。
这是冥界下等冥斗士的房间,简陋陈旧,也曾是拜奥特雷的房间。
她早就不应该住在此处,却恋恋不舍。快乐而忧伤。
高大的男子走出房门,沿着旋转的石梯而下。风仿佛从天边而来,凛冽汹涌。
拜奥特雷黑色的长发已长到能垂落地面。
那黑色似不能勘破的痛楚,铭心刻骨。
[大人……?]
女子嘶哑了的声线在风中碎裂后,才缓缓地睁开眼睛。
艾亚哥斯停下了脚步,逆着月光看她。
是那般俊逸的脸孔,每一个棱角都让她如此熟悉。那双若黑色宝石的眸子,像月色下的深渊。通往另一个世界。
艾亚哥斯只是紧了紧抱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我自己下来走。]
拜奥特雷清冷的声线在风谷里虚弱苍白。她是如此爱勉强自己的女子,坚强得让人心疼。
女人总有一种潜力,愿为所爱的男人变成另外一种样子。
她爱的男人信奉力量为信仰。
她怎能不每时每刻都负着铜钱铁臂,无坚不摧。
[老实呆着。]艾亚哥斯冷淡地回应拜奥特雷。他的心是有为她而痛的,甚至无时无刻都在为她心疼。
可是他习惯了冷淡,一如习惯了战斗时的狂嚣。
恐惧着软弱下来之后,会面对什么。
黑色的冥衣,是堕落的证明。
只有一翼的迦楼罗王,如何能飞翔。
我与心想于的。爱人。
艾亚哥斯常常醒于噩梦。
梦醒的时候,拜奥雷特总是睡在身边,握着他因噩梦苍白冰冷的手。静谧的睡颜,带着深深的疲倦。
女子白天都在忙于他的工作。接替他去控制一些她勉强支撑的东西。
艾亚哥斯想起昨日将拜奥雷特抱回宫殿后,自己便不知为何睡了过去。也许对她发了脾气,也许没有。
他已经不太记得。
被握着的手紧了紧。女子睁开了眼睛。
[大人,做噩梦了?]
她总穿着没有一丝女性特质的衣服,粗声噶气地说话。
可是无时无刻,她都是美丽的。
一如此时的微笑。很浅,又仿佛很幸福那样。
如同幻觉。
他无能抑制地按住她吻下去。强势而温柔的吻。
似乎要把那笑容都刻印在心上一样,刻印在胸口最下的肋骨之上。
她如同溺水那般笑。
空气里,都是血腥的味道。
这是艾亚哥斯能回忆起来的全部。
都是花瓣一般碎裂的记忆。只有她的只字片言,能被他记在心上。
而那个坚强若玻璃的女子。
终究是离开了他。
带着一身血痕,坐在废墟之上。
如同坟墓上盛开的花朵。
艳色倾城。
幻觉中拜奥特雷仿佛笑了笑。天空中所有的星辰都随之坠入了大海。
他的血,从眼角流下。
似泪一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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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艾拜写的一篇文。
也许此后会有很多篇也许没有,都取决于缘分。
很爱艾亚哥斯已经很多年了,从此文开始,便是把他交给拜奥特雷了吧。
我总是爱上笨女人。
为所爱的男人倾尽一切,做得不偿失的快乐事。
不过至少拜奥雷特是幸福的。
艾亚哥斯到死,也便只有一个拜奥雷特。
攻受不明有。
人格崩坏有。
米诺斯严重形象损坏有。
慎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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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雅典。圣域。
静谧得要死人的处女宫。
阿释密达静坐在白玉雕莲的台座上。
[呃……阿嚏!!]
打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处女宫的美青年战士从腰后不知道什么位置扯出一条粉红色的手帕按在鼻子上,对空中漫溢的玫瑰花香味表示巨大的不满。
小宇宙连线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宫的马尼戈特。
[马尼戈特,雅柏菲卡又在搞什么鬼。]
[挖不知道哇,他今天早上说了句不会瞬间移动的就老实呆在宫里别出来就跑了!害得老子现在还蹲在这里不敢出去!]
[……= =]
[挖不是怕他啊。阿释密达!你不觉得今天玫瑰的花香浓烈得很可怕嘛!]
阿释密达嗅了嗅空气中浓烈得近乎于要把人熏死的玫瑰花香,默默又从腰后摸出一个夹子夹在鼻子上,迎着处女宫风口坐下。
[……真是好天气……]
十二宫外围。
铺天盖地的玫瑰花田是梦魇中才会出现的迤逦景色。
艳色倾城的美人迎着圣域入口的方向坐在某次赛其殴打马尼戈特留下的废墟罗马柱上。抬着下巴四十五度角从上往下打量着整个魔宫玫瑰园。
与其说圣战前夕连一向不正常的圣域都开始变得正常了,圣域第二宅男雅柏菲卡都出门了(第一大概就是上面那谁了吧)。
我想说的是做为黄金圣斗士的生活调剂,冥斗士的存在是十分必要的。
所以你们看当米诺斯带着大票外表看起来是流氓,其实是流氓兔的手下浩浩汤汤的血洗青铜斗士预备营之后,正往这边走来的时候。
雅柏菲卡因为长期无表情而僵硬的脸,终于又傲又骄了。
魔宫玫瑰园入口。
米诺斯从最佳角度观赏了雅柏菲卡的美貌顺带流干净哈喇子。
并且从手下不断被美人打飞的样子再次确认此乃真的天仙化人,不是自己天天肖想美人而产生的海市蜃楼之后,满意地,神秘地,微笑了。
[我是双鱼宫的黄金圣斗士。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抬了抬下巴,气势十足。
[冥界三巨头,天贵星米诺斯。]
米诺斯偏了偏头,万分帅气。
捧着雅柏菲卡牌便当的冥界流氓兔在没有魔宫玫瑰的地方清了一小块地方整齐做好。等着为自己的主子摇旗呐喊。
米诺斯号称冥界的完美无缺。且不论这个称号是指外表还是内在,可见这位大人还是很得冥心的。
不过有时候完美是一种形象包装的无缺。内在如同米诺斯的不定期脱线,其表现在站在美人面前就得意忘形的样子。
[雅柏菲卡,让如此美丽的你与我战斗真是苍天不怜……]米诺斯一脸情圣的深情配上玫瑰,闪得雅柏菲卡有点犯恶心。
[我也想早点收工吃饭,今天早上还没来得及吃早餐。]美人诚恳地说。
——我就说雅柏菲卡大人思想很平民化……
——所以某个不知平民为何物的家伙连着脸上一抽。
要说铺天盖地的玫瑰盛放,空中飘洒的花瓣绮丽华美,但这也绝非谈恋爱的绝佳场所。
天贵星大人呼扇着巨大的翅膀一脚踏进魔宫玫瑰园。
[来吧雅柏菲卡,我要把你带回冥界——YI——(请憋住气咬紧牙关发YI 的音,音尾上扬)]
[大人!小心脚下…………]
冥斗士们的提醒来的太晚了。
谁能知道火红色的魔宫玫瑰花园毒性剧烈只是幌子,其真正意义在于遍布于玫瑰花枝下重重叠叠的捕鼠器呢。
雅柏菲卡和围观群众看着米诺斯的脸由红变白变绿变蓝……
愣是没法出一个破音。
雅柏菲卡感叹了一下,真是条汉子。
[……雅柏菲卡!呜哇呀!算你狠呀!……YI——(*如上,再来一次)]某个家伙蹲了下去。
[米诺斯大人TAT~~刚才您不是看到我们被夹了么!]流氓兔们哭了,主子怎么能看美人看呆到完全没有观战。而且一次踩到俩捕鼠夹。
而坐在罗马柱上完全没移动过一脸淡定的雅柏菲卡,从圣衣的夹缝了掏出一朵白玫瑰。
[收工,吃饭。]
梦魇里盛开的花朵。是流利的水晶之花。
曾经的梦中是否有过一个和他如此相似的人,站在漫天红色花朵的尽头,对自己微笑。
梦总是短暂而美好。
纵使醒来的时候,看见白色的石顶天花板。双鱼座的图腾美丽神圣。
[我要怎么料理你呢?]
美人站在白色的城楼中,歪着头研究。
[老子要把你轰至渣啊!雅柏菲卡不要给我用这种下三滥的招数!给我堂堂正正的决斗啊!]
被无数花枝、泼了酒精的牛皮绳、石栏捆住的米诺斯在梦醒之后咆哮。
不过很快他就咆哮不出来了。
雅柏菲卡在噼里啪啦地解自己的冥衣。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非礼啊!!!你要干什么!!]天贵星三巨头河东狮吼状挣脱了花枝绳子石头,再小家碧玉状护胸。
雅柏菲卡一脸神圣地掏出一本画册。上书《BL天堂》(喂你太沉迷未成年了吧,那个时候有这种东西嘛!)
米诺斯的脸色,铁青铁青的。
[这是什么……]
[雅典娜女神编著圣斗士资历必读教科书,基础A级。]
[……]
所谓的恋爱,就是你非常想掐死一个人的时候,却下不去手。
天贵星狮鹫米诺斯,23岁。成为冥界三巨头10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他的初恋在最不合时宜的时候来临。所以一切都完蛋了。
[我先去掀翻了女神宫再回来找你!!]
米诺斯把撕成碎片的教科书和房间里成捆的同人志丢进火炉里。
然后忽扇着翅膀往外走。
他要将自己生命里唯一一次正义,献给他的初恋。
只要这么想,他就被自己感动坏了。
雅柏菲卡看着火炉里熊熊燃烧的金色火光,依旧是一脸懵懂,所以他拉住了米诺斯的手腕。
雅柏菲卡第一次仔细地看米诺斯。
这个男人有冰冷而完美的面孔,银灰色的长发似星辰的颜色。
[呐。圣战结束之后,还能见到你吗?]雅柏菲卡的微笑,让米诺斯误以为这才是命中注定的邂逅。
[当然。]
他近乎必定地说。
哪怕夕阳堕落进深海永不再出现,哪怕明日便是末日。
纵使只有我一人沦入轮回,此生能见到的你。
是独一无二的你。
米诺斯再次陷入了粉红泡泡自我感动的世界之中。雅柏菲卡甚至很配合地撒了一下玫瑰花瓣。
夕阳之下二人就如此站在圣域最接近女神的宫殿,对视得牛头不对马嘴。
突然,雅柏菲卡感觉地面有缓缓地震动。黄金圣斗士的本能就是先跑出去看。
双鱼宫外,一艘黑宝石巨轮以违反地心引力和重力的方式从LOST CANVAS 天空上缓缓驶来。巨轮带起的轰鸣和风压气势十足。
站在最船头的美青年迦楼罗王天雄星艾亚哥斯难得的一脸紧张。
[米~~~~诺~~~~斯~~~~~老子来救你啦!!]
鸟王殿下呼喊某个家伙的名字都带着颤音。
宅男雅柏菲卡再次被震惊了。
艾亚哥斯低头看到站在白玉砌成的双鱼宫门口,一脸看外星人表情看着自己的超级大美人。
[就是你是吧!!!双鱼宫的黄金圣斗士!把米诺斯还来!!]
从小被米诺斯欺负到大的艾亚哥斯的骨子里一直相信米诺斯就不是无敌那也是在人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只有他S别人从没有别人S他的份。
结果今天刚睡醒头发都没梳就听手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自己报告米诺斯被圣斗士抓走了,可能现在已经被OOXXXOXOXOXO……
所以艾亚哥斯震撼了。
站在他身边的拜奥雷特一遍掏梳子给头发蓬乱的艾亚哥斯梳头,一边往下看,几乎所有的圣斗士都跑出来看外星人了。就算神经大条如斯的拜姐也下意识地把脸往圣衣里埋了埋。
结论:丢脸。很丢脸。
为什么大人你还能一脸坦然地把气势搞得这么足呢?
拜奥雷特崇拜地想。
所以我们管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嗷嗷嗷啊真不爽!!]
躲在双鱼宫柱子后面的米诺斯突然出声了。雅柏菲卡下意识地回头看他。
米诺斯接着往柱子后面缩了缩,他当然不太想让艾亚哥斯这个丢脸胚子给带走。
[哈迪斯大人不肯拨经费给我就是为了给这小子造这艘船吧!]
[米诺斯……]
[我的出场太不拉风了!回去以后一定要路尼写经费奏折写到批钱下来为止呀!(远方的路尼:阿嚏!)]
[米诺斯……你的翅膀太大了,他们早就看到你了……]
WOW有个笑话叫做【工会名字太长躲在树后容易被部落发现】。米诺斯为同理。
眼看着船呼啦啦地往下降,卷起的气压和风压大有外星人侵略地球的气势。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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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和小离凑在一起YY LC的同人游戏的产物……咳,18N
从第一次看漫画开始就不断地在YY雅柏被米诺斯做成傀儡会是个什么样子
然后天残手果然没办法把脑补画面画出来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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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解说:
雅柏菲卡线——VS米诺斯
(LC的剧情,两个人一起死了,回冥界了)
雅柏菲卡:[好暗……是玫瑰?还有这线……星辰傀儡线?]
米诺斯:(笑)
雅柏菲卡:[米诺斯?!]
米诺斯:[……开在幽冥中的花朵,比阳光下的花更蛊惑,对吧,雅柏菲卡?]
雅柏菲卡:(沉默)
[……我没有办法再回到圣域了么。]
米诺斯:[永远做我的傀儡吧,雅柏菲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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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YY一下已经很痛苦了,顺便膜拜一下做游戏的大神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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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束缚
她的薄唇是粉红色如花瓣的脆弱,温暖、暗色、充满着无辜的诱惑。
肤若白色的春樱,柔软而芬芳,在他的视线下,在黑暗的房间里,微微黯淡的潮红。
他牵起的嘴角,似笑非笑的邪恶。
对上她清澄的眸子。似乎有泪,夺走手指的贞洁。
蝎把手放在少女的脸颊上,泪水便滚滚而落。
白玉一般的脸颊,柔软且温暖。
线条柔美的长颈,盈盈一握的肩膀和稚嫩的胸部线条。
配上那双翠绿眸子,都是充满无辜的邪恶。
[……够了,蝎……]
女孩的泪水和着清澄的哭腔流落,薄唇被撕咬出浅淡的红痕。
垂落的粉色发丝,柔软如上等的绸缎。
男人的手停止在纤细的腰肢上。
淡漠开口。
[等不及了么?]
那是黑暗中,低沉带着冷笑一般的沉吟。
小樱缩了缩身子,七零八落的衣服,早已遮蔽不了少女如花芬芳的修长身躯。
每一次无意见面,都要被男人如此玩弄。
好像不管怎么逃,都逃不出这个怪圈。
蝎看着美丽少女侧过的颤抖的脸,扯出一个意义不明的笑容。束缚住少女的傀儡线两边散开,小樱摇晃了一下,坠落进他的怀里。
白皙修长的身躯,若丝缎流淌的长发,柔软如花瓣的薄唇,若樱花一般悲惨绚烂的精致脸孔。
蝎把她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满是红潮却又苍白的脸颊悲哀神色一览无余。
若白樱炫目的皮肤衬在散落的黑色火云袍上,越发的白至透明。
[……蝎]
小樱缓缓低吟着怀抱自己男人的名字,如疤痕一般,难以启齿。
赭红的碎发,暗色的眸子,邪恶笑容,连声音都充满情色意味。
而温热的吻似乎从没结束。
也不曾开始。
哪怕早已将唇齿相依熟稔在心。
[……睁开眼睛。]
低沉的声音也许会显得温柔,也许会显得冷漠。
蝎对上少女温柔的眸子,满是绝望的眼泪。
多么无辜。
[和不爱的男人上床很悲惨吧。]
满意的看到樱僵硬地缩起身子。
蝎对自己的恶趣味不齿,却也充满乐趣。
欺负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少女。
看到她的眼泪就会心痛,然后再给予温柔。
——这算什么。
柔软的吻和蝎的手指一样拥有致命魔力,微醺中毫无反抗力的麻木。
麻木在那似是而非的温柔中。
如飞蛾扑火的盅惑。
他的身体居然是温暖的。
心脏的位置,为何会有隐隐的跳动,和隐隐的伤。
小樱垂落的泪,和喘息一起陷入的迷惑的幻境,越来越急促,却并不陌生。
也许在某个梦魇中,早已体会过这种感觉。
所以被贯穿的时候,也毫无痛觉,蒸腾着的喘息,拥抱住陌生的欲望,和不陌生的痛楚。
一刻不肯停止的吻,一刻也不愿分离的身体。
试图去缩短。
我和你之间。
那万水千山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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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梦魇
月光如流水,在少女沉沉睡去的脸上印下温柔弧度。
仿若初开的白木兰,绽放着温柔和冷淡的光芒。
倚靠在蝎的怀里,平静地呼吸,沉湎其中。
偶尔有微微的皱眉和呢喃。
用意义不明的愁情。
冰轮是冷,月光却是银白。
映照在蝎俊逸侧颜是坚毅弧度。
冷淡的苍蓝之眸,仿若不被谅解的罪恶,反而因此纯粹。
拥住用火云袍包裹的少女,唯留一双赤裸双足露在外面。在月光下越发隐隐投出纤细而优雅的线条。
[……呃……]
小樱突兀地睁开眼睛,从梦魇中挣扎出来一般坐起来。
按住胸口急促地喘息着,惊恐的眼睛正好直直看着蝎。
蝎赤裸的上身爬上红色咒文,已是属于人类的皮肤肌理。修长的身躯已然不是傀儡模样。
小樱迷茫的眼神缓慢地找回焦距,只是那张精致的俊逸脸孔映入眼前的时候,小樱突然觉得一股血腥滋味涌上喉头。
[……蝎……]
少女低下的头深埋在火云袍的大领口内,悲哀又惹人怜惜的样子。
蝎偏了偏头,淡漠的眼扫过樱在月光下变成银粉的长发。抬起手指板起精致的下颚,让那双翠绿的眸子对上自己的眼睛。
[做噩梦了么?]
[……不……]
孤寂的无言流淌在二人之间,仿若最亲密的陌生人,或者敌人。
比起身体的交流,二人的对话少之又少。
被抬起下巴逼视蝎的小樱又颤抖起来,那双冷淡的眸子太过冰冷,仿若能掉入深渊一般的寂寞。
看见小樱眼中的畏惧,蝎突然无趣的放手,少女将火云袍裹得更紧,将自己困在角落。
冰冷的布满咒文的洞穴内,蒸腾着炎热的查克拉封锁的气息。
小樱默默地闭上眼。
梦魇里,又梦见深蓝色衣装的少年缓步而去的背影,和一片黑色的深渊。
深渊里,红色的沙,仿若让人窒息的热。
和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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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花呓
因为散却的花,在风中扭曲成淡漠弧度。
因为如此。
才会显得世事凉薄。
这是春野樱被囚禁后看到的第三个凌晨。
破晓的霞光有着凛冽决绝的气势,仿若不能被违逆的领域。
小樱触觉到眼前细碎的光芒越来越明亮,也渐渐找到了身为人的知觉。
[醒了么。]
低沉暗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之后是整个人被抱起令人心惊的悬空感。
[……蝎!]
少女瑟瑟发抖的惊恐眼神充满无辜的纯净,仿若受惊的鸟儿。
[还没睡醒么。]
蝎牵起嘴角,毫无感情地笑过。
[……不……]小樱强烈地抑制着自己颤抖的手和呼之欲出的眼泪。
在这个男人面前,所有的勇气都会如月光碎裂,撞碎在他深如苍穹的蓝色眼底。
[把火云袍还给我吧。]
那是樱身上唯一留下的衣物,而她自己的衣服,早就在第一个夜晚便成为一堆碎布了。
少女退后了一步,面前的男人将火云袍给了自己,完美无缺修长身形裸露在面前,让她意识还算清醒的时候总不知道该往哪里看。
[……不要……]
除了喃喃自语着不要,小樱的意识里已经没有如何拒绝这一切的能力。
蝎注视着小樱苍白的脸色,知道少女早已无法支撑自己的精神,却还在奋力勉强着。
——她是如此喜爱勉强自己的女子。
重生的男人或许会比较明白生命的可贵。
可是淡漠的脸却有着施虐的狠劲。
和寂寞余留的温暖。
手指抚上少女精致的容颜,泪水温暖的流在指尖上。
能感受到的细腻,和温暖。
——樱。
[……别哭了。]
男人叹气一般低喃的声音因太轻而突觉温柔。
少女再抬起脸的时候,已然看不到那压迫却无端有安全感的人存在的身影。
眼前一套粉色奢华的和服平躺在自己面前。
柔软撕裂的温柔颜色,因绝望而脆弱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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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错觉
那件和服能带给她什么样的勇气,樱本是不清楚。
花色繁复的图案和过于亮丽的粉红色本不是她的喜爱。太过奢华的东西总是显得虚无。
而这是蝎送给她的【礼物】。
谁会相信赤砂之蝎会送东西给木叶的女忍者。
小樱自己都不可置信。
——你不敢杀我。
——蝎。
她这么说。
蝎身上的气一瞬间如岩浆发出的热,充斥了整个洞穴。
墙壁上的咒文缓缓地扭曲着。
因为炽热如火的杀气。
——女人,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
冰冷的手指是与空气中的杀气呈现反温度,从樱的脸颊旁划过的时候。
如冰冷的爬行动物。
令人畏惧的寒冷。
——不。
小樱觉得自己的腿开始发软,却还是支撑着。
她不能再懦弱下去。
懦弱,救不了任何人,救不了自己。
蝎令人畏惧的眼眸是深红的颜色。
红也可以是冰冷的色。
如砂之国无尽的沙漠,白天是炼狱,夜晚是冰狱。
周身的杀气让樱越发接近崩溃的边缘。那留连在织锦和服领口的手指,简直让人发狂。
突然,蝎移开了手。
樱的身体抖动了一下。
——是我小看你了。
蝎收敛了怒气,看着那双翠绿的眸子。
看到最深处。
依旧是清澈如湖水的眼眸。
纵使被侵犯了许多次,也没有一丝一毫堕落的气质。
当然,能于自己对峙的人,寥寥无几。
小樱一脸疑惑地看着他的背影。
今夜。
静默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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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结界
清晨的光从天顶上跌落在幽深的洞穴中。
樱仰头看着几只鸟的影子飞过去。
——真是令人羡慕。要是我也有翅膀就好了。
小樱默默的想。
只是,有了翅膀,查克拉已经被封印,洞穴中也布满了蝎的结界。
又能逃多远呢。
小樱把头靠在坚固的岩壁上。
炽热的,温暖的,寂寞的。
红色的结界之气。
像它的主人一般。
摆出一副刀枪不入的模样,却能让人轻易看到眼底深深的寂寞。
或者,寂寞的人大抵都是相同的。
不堪的过去。
不堪的现在。
脑海中闪过黑色短发的少年转身的背影。
小樱瞪大眼。
从什么时候开始……
竟然开始想不起佐助清晰的面容……
习惯是可怕的。
她可以习惯在洞穴里被囚禁的生活。
是否也可以忘掉佐助了呢?
女孩的拳头突然擂在墙壁上,纤长的手指顺着指缝流下红色的液体。
腥红的、甜美的、也是痛楚的。
——我一定要逃出去。
七 冥火
降雨,是毫无预兆的寂静。
空洞的世界,连着流转的波纹一起旋转。
他感觉到晕眩。
身上蜿蜒的纹路一点一点撕裂神志。
模糊不清。
蝎站在荒野的中心。
周身是一具具毫无生气的死尸。
降雨,让血流成蜿蜒的河流。
血红色。
如此卑微。
空气中流动的火,焚灭了这个世界的所有关联。
焚灭了。
我还活着的所有气息。
蝎闭上眼睛。
雨打在脸上,是温柔的。
是这个世界的全部寂寞。
八 流星
这一夜如此漫长。
樱的思维在寂寞中撕扯绵长。
这一夜太安静。
空气中浮动的不安却一点点如海水浸没。
少女扶住肩膀,手心里繁花织锦的丝缎如此温柔。
周身的热度一瞬间提高,是洞口开启的声音。
樱猛地抬起头。
蝎熟悉的身影靠在倾斜的岩壁上。
远远的。
彼此凝视。
那如水晶雕琢的面容,精致邪气找不到一丝缺憾。
[……女人,过来。]
空气中流转的血腥滋味,是异样的沉重。
小樱颤抖着嘴唇,眼泪滚落。
她慢慢地走到他的身边。无法移开视线,一种魔法,让山崩地裂。
她低垂着眸子,看那深黑的袍子,因染血而越发深沉。
[……外面的,是谁?]
门外的如火焰凛冽的查克拉,盘旋不移。
男人邪气的脸孔扯出不知所谓的笑容。
[当然是想要你的人。]
女孩扯住他的长袍。
[……是谁?鸣人?……卡卡西老师?]
[也许吧。反正,已经是一具尸体,你何必再想。]
蝎偏过头,少女流泪的眼在心里放大成痛,比身上的伤,更痛的深沉。
小樱看着他。
无力的素手在那黑色的长袍下摸索。
她看不破红颜罪。
她害怕看到真实。
直到失神的双眼,终于猛地陷入崩溃。
[……你的右手……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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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迸裂
蝎低头看溃倒在怀中的少女。
轻盈的身体沉沉压在自己身上,撕扯了一身的伤痕,痛得蝎神志模糊。
却是带着微醺的温馨。
——终于到极限了么,春野樱。你也不过如此。
蝎对着静谧苍蓝的夜晚呢喃。
少女的呼吸是微弱的痛楚,一点一点如墨水在水里化开。
蝎说不出实话。
纲手死了。
所有人都在找她。
这个世界唯一可能学会转生之术的少女。
脆弱如囚鸟。撕扯着绝望的绵长。
在自己的禁锢之下。
零的眼光似是而非。不像是相信,也不像是不信。
自己蹩脚的谎言。
蝎自嘲地笑。
月光穿透那双苍蓝的眸子淡漠,隐隐作痛。
闭上眼睛,我们的世界,都是一片混沌。
阳光再次降临这个黑色世界,小樱睁开了双眼。
虚弱的身躯靠着柔软的垫子。阴冷的洞穴里难得的干燥。
[……蝎先生。]
小樱低头。
面色苍白的男人靠在自己怀里。
一身的血痕。
小樱的手紧握到骨节发白。
她昨夜嗅到他身上余留的查克拉。
那不是木叶。
不是那如同飓风一般凛冽的查克拉,而带着死亡,痛苦如烈火焚烧的不安查克拉。
她知道。
他的每一句谎言。
木叶一定出事了。
纤细的手指轻轻抚到那坚实的肩臂。
往下。
翠绿的眸子悲惨地一暗。
[……不是梦,这不是梦……我该怎么办……蝎。]
小樱恸哭抱住俊逸男子的头颅。
[……对不起,对不起……]
脑海中撕扯着黑色短发的少年,金色碎发的少年,常年只露出一只眼睛的男子……
如漩涡扭曲了她的神志。
而回忆毫无用处。
只能加深这痛苦。
让人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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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愈合
空气中流动的气息。
带着死亡的孤独和微醺的温暖。
少女低低的饮泣吵醒了沉睡中的男子。
蝎从噩梦中被唤醒。
一瞬的绝望和孤寂,如尘烟消散的寂静。让他安心。
少女哭泣的脸映在眼里。
如救赎的诗歌。
吟唱着离别。
蝎沉默地看着抱着自己痛苦的女孩。
不知道从何说起。
苍蓝的眼眸。是从未有过的静谧。
[……对不起……]
少女哭泣中夹带的歉意来得莫名又和谐。
仿佛一切都是顺其自然。
叹息一声。
他想自己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只是需要勇气。
于是犹豫着开口。
[……不是你的错,不要哭了,春野樱。]
男子苍蓝的眼眸若深沉的夜。深蓝纯黑。
与少女抬起泛泪的眸子第一次认真地凝视。
看不破。
我的红尘罪。
蝎感觉到少女冰冷的手指抚上自己的脸颊。
那双水光粼粼的翠绿眸子痛楚而麻木。
蝎恍惚中想起,初遇那个3年前的夏天。
少女灵动的神色。
仿佛春天里的樱花。
绚烂到让人无法漠视。
[……手,让我看看。]
小樱低垂下头,卷起蝎子一边空荡的袖子。
男子身体有些僵硬。
却没有阻止。
少女安静地聚集散掉的查克拉。
安静地治愈残破的伤口。
苍蓝的查克拉,是寂静的永夜。
寂寞绵长。
如梦魇。
梦魇是无法治愈的伤。
在我的梦里。
没有你的笑容。
没有你。
十一 碎片
碎落的天空弥补不了应许的伤痛。
仿佛天地之间再无流云散却的痕迹。
四季流转,至缠绵悱恻,直到地老天荒。
自从蝎被折断一臂之后很少再离开洞窟。
他想起当初之所以掳掠樱在身边,也只是为了维护因为傀儡转肉身的身躯。
人类的痛楚,是他不想去了解的懦弱。
而傀儡,却又不是最强。
他是孤傲的狼,只要活着就不能不停止继续变强。
而胸口炽热的疼痛。
唤醒着难以抑制的伤。
小樱安静地躺在蝎的怀中。像孤单的幼猫。依靠着危险却又不能反抗。
她寂寞地仰望洞窟中唯一光线透下的光。
像一种奢侈的蛊惑。
让她无法沉溺深红如沙砾的黑暗。
蝎把她抱起来。
从唇舌亲吻到绵长。想不起第一次吻她的情景,女孩依旧是一脸的青涩。不管是否沉溺
于肉体的沉沦。无助而热烈的伤。
隐约里能看到的未来。
深红纯黑的寂静。被情欲折磨的深谷。
看不到边际。
少女暗淡的喘息带着哭腔的寂静。
翠绿的眸子蒙上的水气寂寞绵长。
[三日之后,我送你到火山岩窟。]
蝎用独留的一只手蒙上那双寂寞眸子。
天崩地裂的寂静。
何人说。
十二 别离
似初开绽放的花朵。
在郁结成的云雾里重叠,她回眸时候的,只能看见苍山浮雪,浮云一别。
她在幻觉中常常能看到蝎身后黑色的羽翼,漫天黑色羽毛纷飞的景象。
而现在那双翅膀无意间断了一翼,羽毛散却在她的面前。
他用仅剩的一臂拥住她的肩膀,若春蝉初孵的蝉翼,经不起风雨。
深黑色的寂寞永夜,流淌着静默的光。小樱的眸子被月色浸染成银白的绿,仰躺在洒下月光的地府。
蝎用一只手掩住她的眸子,那蛊惑的绿色,在一点点侵蚀他的冷漠。
——那是他所剩无多属于自己的东西。
[蝎先生,我,非常害怕。]
被掩住双眸的少女声线依旧是温柔的,那温柔带着脆弱和坚强。
不知道哪一边,才是真实的自己。
[……睡吧,睡着了,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他从未觉得自己眷恋过她的温暖,而那分离近在眼前的时候,他无言以对。
不过是一个孤单少女,有着,与自己相似的眼神。
在这一夜。
他唯有睁着一双眸子,从黑夜看到破晓。
小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火山岩窟的山脚。
蝎用一只手臂足以将她整个抱起,虽然如此,少女还是红了脸颊。
[……我可以自己下来走的。]
她试图搭话。
[……女人,你重死了。]
冷淡的语气配着不带表情的英俊脸孔,却说出这样的话,小樱咬了咬牙,顺便把绕在蝎脖子上的手紧了紧。
火山周围的景色永远是大同小异。
凛冽的风,黑色的火山灰,灰色的天幕。
她把头歪在他的怀中。
闭上眼睛。
突然就好想这样一直走下去。
不要面对明天。
不要面对不堪的未来。
是怎样的未来。
十三 佐助
天空轰鸣的层云是山雨欲来。
风中扬起出处不明的青草的味道。
那是小樱曾怀念属于木叶的风。
曾有那么一个少年,站在山峰的最高处,仰望远处的星辰。她就那样站在远处,仰望着他。
不过4年而已,好像过了好几百年那般久远。
远到她都忘记了,那是否是真实。
那个黑发黑眸若暗夜的少年,是否还是她的梦想。
蝎侧过脸去看小樱的表情。
一生也许也只有这一个瞬间他很想知道少女在想什么。
那个曾被他说是空洞无物的脑海里,映照着谁的影子。
是否是那个在他侵犯下,她哭泣着低吟出的名字。
[佐助君……]
少女用沙哑的声线低喃出那个久违的名字。
在火山岩窟凛冽的风中,呼的一下就碎裂了。
站在黑色火山岩堆高处的少年,有双黑宝石般纯黑却无感的眸子,那眸子中倒影出自己的影子,都是深黑的颜色。
[蝎。把她给我吧。]
少年低沉的声线体现出明显不符年龄的成熟,俊逸的脸孔,是如此冰冷。
——那只出现在小樱的梦魇中。
迎着黑色月光而去的宇智波佐助。
蝎的手从小樱的手臂上放下。
有一个瞬间,他曾觉得双手一瞬间的空旷,空旷到寂寞。
而那也只是一瞬间罢了。
[去吧。那是你的佐助。]
蝎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觉得自己已然仁至义尽了。
他感觉到小樱身上的山崩地裂,仿佛很多很多年前他被世界遗弃一般的眼神。
看着自己。
所以他别过头去。
不再看她。
从此,你只能在我记忆里而活。
这就是你的未来。
十四 回忆
宇智波佐助从黑色的岩石上站起来,他穿着黑色的火云袍,而燃烧着红色的火焰,所以红黑是施虐的颜色。
[过来,小樱。]
他的声音依旧是带着淡漠的温柔。
如此温柔,像一个深渊。
世界很大,很寂寞。
也很荒谬。
你是否曾觉得自己活在回忆里。
总以为世界是如同那回忆,从未改变。
而在某一个瞬间回忆来到你的面前的时候。
才发现它的面目全非。
也在一夕之间成长。
小樱想过哭,也想笑,而她终究做不出任何表情。
用木然的眼睛看着佐助身上的火云袍。那燃烧的红,仿佛要将人吞噬那般的让人疯狂。
一步一步,走向她曾以为那就是幸福的人身边。
他的脸比从前更俊逸,俊逸到她和记忆无法衔接。
仿佛灾难后的废墟。
佐助牵起她的手,在最后一步的时候将她拉到身后。
少女苍白的脸色和眼神让他有一瞬的怜惜。
他不曾爱过小樱。
而她是属于他木叶回忆的一部分,就算未来变成如何,他也愿意保存对她的怜惜。
回忆。
蝎没有忽略佐助那一瞬间的温柔。
如同冰冷了太久的玉一瞬间温润的光泽。
他想对于小樱,自己也是一样。
一瞬间的怜惜。
一个分担了他人寂寞回忆的女孩。
十五 流炎
寂静徘徊在火山岩窟中。除了凛冽的风声,余留不下什么。
是一种诡异的美丽苍凉。
两个男人远远地互看了一下。彼此都没看出什么好感。
于是都准备离开。
低着头的小樱慢慢地抬起头来,远远地看蝎。
她突然觉得那张英俊得不似凡人的脸孔其实很熟悉。
熟悉到自己手指的骨节知道那棱角分明的每个转折。
那双澄蓝眸子从没有带着任何感情,牵起嘴角邪笑的时候,寂寞地仰望天空的时候,甚至亲吻自己的时候。
而现在她好像看到了一些什么。
被他竭力压抑的东西。
[走了。小樱。]
耳畔佐助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考。
她抬起脸看低垂着眸子看着自己的佐助。
[……是。]
她学会了逆来顺受。
她不想伤害任何人。
于是自己伤得最重。
风中流动的火焰气息酷热而犀利的。
她最后一次回眸。
看到了苍山浮雪,浮云一别。
[再见了,蝎。]
也许是再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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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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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篇都独立成章,不影响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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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recollection(回忆)
三界之争从神话时代一直延绵至今日的圣战之时,都从未中断过三界斗士的延承。
供奉战神雅典娜的圣域,人界的神圣之地。在十岁的雅柏菲卡眼里,只是白玉砌成的楼阁。
虽然浑身已然充满了冷傲气质,美丽尚且稚气的少年低下头,冰蓝色的头发垂在肩上,挡住了一双如瑞典天空冰蓝的眸子。
教皇塞其低下头,看着雅柏菲卡。叹了一口气。
十岁之前。雅柏菲卡住在北欧的瑞典,一个和平至极的中立国。有严酷的冬天和四季都盛放的玫瑰。
家庭是普通的北欧商人,父母双全,雅柏菲卡被带走那一年,母亲怀了一个孩子。是雅柏菲卡将要出生的弟弟或者妹妹。
那个冰蓝色长发笑容温柔的女子,拥抱着自己久久不肯放开,她的眼泪浸没了他的长发,雅柏菲卡从此懂得了别离。
……还有,还有一个银色长发的孩子。
他的名字雅柏菲卡早就已经忘记了,十岁之前的记忆总是如此模糊不清,雅柏菲卡想不起那个少年的名字和模样,却记得他的声音和笑容。
他不是瑞典本地人,虽然口音是北欧人,却又和自己不同。
他有一头银白的长发,眸子是黯淡若降雨季节天空的灰色,美得充满了阴郁。
他常常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下面等待自己和他一起出去玩。伸出手接住从窗户跳下的自己。
他喜欢夜晚出去,而两家人都不允许不满十岁的孩子这样做。于是他们选择了偷偷溜出去。
雅柏菲卡想也许是瑞典有举世闻名的极光,也许是因为夜色让人感觉更刺激。
直到最后,他终于知道他是属于夜晚的。
[雅柏菲卡,再过不久我们就要别离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是一个充满了睡意的下午。
阳光正好,零星的光芒从镂着玫瑰花的窗帘外洒进屋子,雅柏菲卡的母亲端了下午茶点到书房给两个孩子,香味弥漫的玫瑰花奶茶和甜腻的草莓蛋糕。
雅柏菲卡父亲的书房四面都是高至天顶的书架,装满了厚重的书籍,只有一个大大窗户,阳光从正午开始洒进阳光充满书房一直到傍晚。两个孩子把很多书都拿下来看,堆得快要和自己一样高。
银灰色长发的少年坐在红棕色的沙发上,用那双灰色的眸子看着雅柏菲卡。
他说我们要别离了。
那瞬间雅柏菲卡想流下泪。
却硬生生地忍住。
他比任何时候都来的悲伤。
一天之后,这个瑞典城市的港口驶来了两条船。
一条是黄金打造的华丽无比的黄金船,一条是黑色若黑宝石闪耀的黑宝石船。
从黄金船上下来了一个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黄金面具。直径来到了雅柏菲卡的家。
雅柏菲卡躲在门后听大人们的谈话。可是怎么也听不真切。
可是他第一次看到了母亲的眼泪。
那个叫做塞其的高大男人拉着自己的手从家里出去,他回头看到母亲饮泣至快要晕阙的模样,让他的心抽丝一般疼痛。
雅柏菲卡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这样回头看自己的家。
原来自己不属于这里。
这日的风吹得凛冽。海鸥在冰蓝色的海面上哀号。
他看着黄金的船,又看看隔壁的黑宝石船。
他看到了那个银灰色长发的少年。
他跟着一个小小的,穿着黑色长裙,美丽的女孩子。
两个人隔得不是很远,少年用那双灰色若天空阴霾的眸子看着自己。牵起嘴角用口型对自己说。
[再见了,雅柏菲卡。]
——这是雅柏菲卡十岁之前全部的记忆。
END
第二章 APHRODITE(爱神)
所谓邂逅是平静天空凌厉的闪电,划破了原本暗色的深蓝,撕碎了他原本的世界,从此面目全非。
在无光的地府深处,深黑色的冥界尽头,看不尽的昏蓝,在黑暗里被晕开。
黑宝石色铠甲的男子从长长的走廊一头走向另一头,银色的长发若黑夜中的流光,一双灰色的眸子仿若降雨之季苍冥的天空,找不到聚焦的决绝。
他的面容是完美无缺,每一处的棱角都恰到好处,就连牵起薄情的唇角,都带着意味深长。
米诺斯。
暗夜里苍白的野兽,属于天空和死亡的王者。
同为冥界三巨头的拉达曼迪斯和艾亚哥斯对于外界对米诺斯的完美评价不予置否。在他们眼里这个银灰色的男子的完美远不如他的无情。
世间都以情为欲,成万劫不复之源,此为因缘,因而徒劳缠绵,伤筋动骨,断井颓痕。
米诺斯就算是在冥界也是显而易见或者千百年难得一见的凉薄。对于手下与对敌人残忍无二,对于战朋若陌生人薄情无二,甚至对于自己都是毫无感情。
星辰傀儡线可经六道轮回,上天入地,却唯独不经人情,不近人心。
地府的星辰,是绽放在冥空上的花朵。在米诺斯灰色的眼中,生命凋残的一瞬,才是星辰之花吐艳之时。他爱好杀戮,仿佛那只是要让花绽放的兴趣。
直到传到死神和睡神耳中。潘多拉不得不出面管束下属,与米诺斯定下条约1234。不外禁止他滥杀无辜,擅自行动之类。
米诺斯自然应予。
只是再见之时,那薄情的冰冷笑容尤甚,看得艾亚哥斯脊背发冷。
[潘多拉大人与你定下契约,我总觉得十分多余。这个世界除了你自己能束缚自己,还有谁能阻止你。]
米诺斯流光一般的眼色流连过艾亚哥斯的脸,不带痕迹地笑。
[所谓人与人之间订的契约,一如圣战哈迪斯大人和雅典娜的契约一般,不过笑话一个。若当真能起到束缚作用,今日为何会有你我存在。]
[你到是敢说。]艾亚哥斯哈哈笑开,正色道[真想知道有朝一日能束缚你的人,会是谁。]
米诺斯拍拍他的肩膀,从艾亚哥斯身边走过。
[若真有这样的人出现,在看到他第一眼的时候,星辰傀儡线就会要了他的命。]
此生若是生在混沌。
你是否曾经向爱神祈求。
不要让我爱上任何人。
请让我杀死那个让我爱上的人。
饮下他的血液。
在盛放的花朵里重生。
此为命运初启的初章。
天空似被洗涤过的尘烟,一点点撕碎,然后被渲染,成了寂静的画面。
雅柏菲卡在血红的夕阳下被投下橘红色的影子。嘴角血腥的味道让他兴奋,仿佛是生命在燃烧。他的美丽应与日月争辉,天地同寿,而他只是盛放的玫瑰。
米诺斯扬起嘴角,那表情却不太像是在笑。讽刺的凉薄的笑容再也形成不了。
雅柏菲卡抬起脸庞,冰蓝色的长发在猎猎风中扬起。
在漫天花雨中,用似曾相识的凉薄语气说。
[我是双鱼宫的黄金圣斗士,雅柏菲卡。]
END
第三章 silent north(静默北方)
晨光从车厢的另一头延绵至这一头,太阳在火车驶向的右边。在雅柏菲卡的右手边。
他靠着车厢的墙昏昏欲睡。
美丽的眸子上长长睫毛在朝阳下落下阴影。掩盖了眼神,那双眸子里是一片荒芜的玫瑰花地。
开不出花朵,郁结成了寂寞。
一个女孩从他身边走过,捧着一束红色的玫瑰。花枝钩到了雅柏菲卡冰蓝色的长发,女孩转过头来,一时楞在那里。
——她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人。
胜过初升的朝阳,静默如月光,一朵无与伦比的玫瑰。
[对!对不起……!]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涨红了脸颊。
[……不要紧。]雅柏菲卡摇摇头,将勾住的长发从女孩的花枝上取下。
[真美丽的花。]
少女看看怀中的花朵,是初摘欲放的红玫瑰,无辜的花瓣柔软似天鹅绒。得到雅柏菲卡的赞美,她脸红着笑。
[是的,但是先生你比花更美丽呢。]
雅柏菲卡算是应予地一笑。[你知道下一站是哪里么?]
[哥本哈根,先生。]
初冬的朝阳总有种破冰后金色的冷感。雅柏菲卡围着长长围巾穿着风衣在冷风中呵气。
他从一个城市来到另外一个城市,他相信最后总会忘记自己是谁,又来自哪里。
因为这是为了遗忘的旅行。
一座城市有着千年的历史,即使人们都过着缓慢的生活格调也拥有者陈旧的时光流淌感。
这座古老静默的城市,城民都有着相同的气质,安静平和,用淡漠的眼神打量着那些外来的游人,再换一个善意的微笑。
雅柏菲卡在花店买了一束玫瑰,红色的花朵若血流淌在花瓣里,却有着沉醉的香味。
他也许会登船,也许会去郊外的古堡。其实什么都可以,只要能好好地欣赏这个城市。
雅柏菲卡看着碧蓝如洗的天空,从心底的温暖。
[呐,那边那个蓝头发的美人儿。]
雅柏菲卡回过头,一个穿着黑色长风衣的男子朝自己走来。
[你要不要去奥斯陆?]
他银发灰眸,脸庞完美,阴郁不可方物。
[…你叫我什么。]雅柏菲卡皱眉。
[……嗯?是男人?]来人不明显地一愣,然后说道[我是米诺斯。你要不要去奥斯陆,先生?]
雅柏菲卡看着他。许久,才开口。
[我是雅柏菲卡。]
便没了下文。
[我想包船去奥斯陆,可是那个啰嗦船长说什么也不肯,非要再搭别的游客。]米诺斯有些气愤的说,此人气质高贵,但是脾气不小。
[你要去奥斯陆的话就上我的船吧,为了赞美雅柏菲卡你的脸,船费给你免费。]
虽然是令雅柏菲卡生气的言语,却不自禁的微笑了嘴角。
[……那好啊。]
奥斯陆是永远存在于秋冬之间的岛屿。有着北欧城市的统一气质。却又与众不同的古老和静默。
临冬的海风迎面而来,雅柏菲卡的靠在船边看着米诺斯七窍生烟的脸。
有些刻薄的老船长还在数落米诺斯跑出去半天就拉了一个人上船,被米诺斯用身份权利金钱威胁之后依旧不为所动,数落着挪威的贵族不会办事云云。
最后把米诺斯气得嘴都歪掉,心满意足的走了。
雅柏菲卡终于忍俊不禁,喷笑出来。也收到了刀眼一双。
[真是了不起的船长。]
雅柏菲卡赞许地点点头。
[哼,要不是从小就搭他的船长大,我早就……]米诺斯做出恶狠狠的表情,和那张俊逸精致的脸孔不搭调。
雅柏菲卡继续微笑。
气过之后,米诺斯问道。
[你从哪里来?]
[……哥德堡。]
[哦,来奥斯陆做什么?]
做什么?
雅柏菲卡自己也没想过这个问题,他的人生仿佛就是不停地走,不停地停留,而总不会在一个地方待太久。
米诺斯看见雅柏菲卡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停滞。
那似曾相识的样子让他恍惚。
[游客么?]
[……是啊。]
[我带你去王宫吧。那可是一般游客去不了的地方。]
雅柏菲卡点点头,海面的碧蓝和天空融成一片蓝色,而他此时却更怀念曾经某个时候某个地方的阴天。一如米诺斯灰色的眸子。
在梦里。
跟着米诺斯下船的时候,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种熟悉感。那银色长发的背影,仿佛在哪里看到过一般。
这么想着,雅柏菲卡又有些自我解嘲,米诺斯是挪威的贵族,就算曾在哪个场所见过也是无所谓的。虽然他不擅长记住人的样子。
就算,再如何容貌惊人。
[雅柏菲卡,你要先去找地方住么?]
米诺斯回头看他。
[……找吧?]
是疑问的语气,雅柏菲卡完全没有做任何打算,包括来到奥斯陆。
米诺斯本想说你要不要来我家,却忍住了。是对于初识人的矜持和自己今日反常的过于热情。
雅柏菲卡的美丽让他赞赏。
可终究只是萍水相逢的两个人,只是这样。
[那么,再见了,米诺斯?]
雅柏菲卡明白他的想法,体贴地告别。
[……好吧。再见了。雅柏菲卡。]
米诺斯看着他的眼睛。那冰蓝色如同冰山的颜色,此时也是透彻如夕。
二人转身向着反方向走。
雅柏菲卡踏在奥斯陆的土地上,渐渐冷却了刚刚才感觉温暖的心情。他想这一定是错觉。
初冬大街上满地黄色的杏叶。若开了就散却的花朵。
怎能留恋。
第四章 to inter the crimson rose(深红之渊)【H 慎入】
因卑微而不开的花,散却在梦魇里。
而梦魇里只有红色的花。
称为玫瑰。
雅柏菲卡最后还是退后了一步。
在这个男人面前。
男子的灰眸闪过一丝戏弄。欣赏着雅柏菲卡的完美被破坏后的模样。一双冰蓝的眸子泛着红色血丝,纤巧的唇角被撕扯破碎了血痕,伤痕累累。
身穿黑色若暗夜之色盔甲的男子轻浮了笑容,右手指若在钢琴上跳跃了一个音符。
只是轻巧的一个动作,换来雅柏菲卡右手生不如死的疼痛。
痛楚从右臂延绵而上,瞬间若海啸倾盆了雅柏菲卡的意志。
单膝跪地,眼前是一片蜿蜒的血红。
红色是痛苦到极致的色,总与死亡挂钩。因此绝美不可方物。
花瓣绽开在雅柏菲卡的眼前。那蛊惑的香味如同米诺斯模糊不清的暧昧笑容。
[真是美妙的傀儡,雅柏菲卡。]
他的眼神里不带掩饰的戏弄和欣赏。或者说从一开始,米诺斯就从未隐藏过对于雅柏菲卡的兴趣。
他的眸子淡漠若苍山浮雪。那眸子总让米诺斯想起大理石之上自己镜中的眼神。
雅柏菲卡没有理会米诺斯的言语。苍白的脸色仿佛已经不能再支持那般。
[荒野之上仅存的毒花。也是如你一般高傲么?]
米诺斯走到他的面前,冰冷的手指顺着雅柏菲卡的完美颈项向下而去,星辰傀儡线束缚着的雅柏菲卡无能反抗,苍白的皮肤下隐隐可见的血管,跟着雅柏菲卡的脉搏一起颤抖。
[混蛋!]
雅柏菲卡咬着牙说出的话语带着深沉的悔恨。生长在阳光和寂寞中的他从不曾畏惧死亡和黑暗。
米诺斯鄙薄一笑。
星辰傀儡线束紧了雅柏菲卡的手腕,血顺着银白色若星光闪烁的丝线而下,红色施虐的痛感,不寒而栗。
雅柏菲卡讶异的眼光中,米诺斯低下头在他凉薄的唇上印下了不深的吻。
温暖沿着玫瑰纹理的唇线蔓延直到心下的位置,靠近的呼吸能感受到对方脉搏跳动的频率。雅柏菲卡在一瞬间的恍惚中猛地清醒,用力别过尚且可动的头颅,却被揪住冰蓝色的长发压着后脑,被强迫被米诺斯的唇舌辗转吮吻,唇齿在渐渐剧烈的吻中变得麻痹。
雅柏菲卡试图在侵略性的深吻中喘息,而被束住的傀儡线不知为何突然忽地一松,落在米诺斯怀中的上半身加深了对方拥抱自己的力度。
米诺斯稍微移开了唇,两人在距离不足一寸的位置上喘息,相互的气息感染着彼此深沉的热度。
米诺斯的眼光由淡漠转为不可置信,而那不可置信中又带着不明了的沉醉。
[你疯了吗?!放开我!]
雅柏菲卡蹙紧了眉头,米诺斯身上的侵略气息让他本能地抗拒。身体却不能从他怀中挣脱开去,若掉入网中的蝴蝶,第一次地言不由衷。
情欲已然被点起的米诺斯没有理会雅柏菲卡的愤怒,他的的唇齿美好到让永远冷静的自己沉醉到让星辰傀儡线散去的程度,这是多么美妙的盛宴。
雅柏菲卡紧锁眉头闭上双眼,米诺斯的吻从自己的脸颊一直滑落到洁白的颈项,缓慢温柔的亲吻是种不合时宜的惩罚,从未与人亲近的雅柏菲卡面颊都忍不住的绯红若夕阳。
[好吧,把圣衣脱下来。]
在耳边轻笑的言语让雅柏菲卡瞪大眼,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米诺斯。
可是银发的冥斗士理所当然的表情简直堪称厚颜无耻。
[……开什么玩笑……]
雅柏菲卡不可置信地呢喃,他没有漏看米诺斯眼底那一瞬间的黑暗。
[不脱么,那就打碎它好了。]高傲的三巨头微微偏过头。身后黑色翅膀展开在雅柏菲卡的面前。
飓风卷起漫天红色花瓣直达天幕,湛蓝的天空一瞬间变成若血的红色。
被拥抱住的手忽地一松,雅柏菲卡不由自主地退后一步,黑色的飓风迎面而来,整个身体都被剧烈的打击压力击中。
血再次从唇边溢出,金色的圣衣从胸甲的部分碎裂开来。雅柏菲卡咬了咬牙,没有跌倒在地。
黑色的阴影遮盖了整个天空,是米诺斯冥衣巨大的翅膀。雅柏菲卡感觉自己掉落进他的怀中,甚至来不及动弹一下。
但是并不代表雅柏菲卡已经放弃反抗。
[深红荆棘!]
纵使自己已经处于很不利的地位, 还要如此反抗是米诺斯始料未及又意料之中的,所以他毫无躲避地被血红色的荆棘刺中了脸颊。
而对于米诺斯来说根本不痛不痒。他抱住雅柏菲卡摇摇欲坠的身体,毫不犹豫。
米诺斯的不在意让雅柏菲卡挫败地低下头。
黄金圣衣金色的碎片碎裂开来,掉落在地上。
雅柏菲卡偏过头,任凭米诺斯在他眼角泪痣的位置亲吻,仿佛是荒野中盛开的罂粟,带着剧毒的蛊惑。
他温柔的吻,张狂到极致的无所畏惧。
雅柏菲卡用开始涣散的眼眸看着被米诺斯巨翼遮蔽的天幕缝隙中漫天的红色花瓣。
那是临近死亡的美丽。因此绝美。
而慢慢向后倒去。
空气中有花瓣被焚烧的香味,冰蓝色的发丝垂落在红色的魔宫玫瑰中,上身被迫被按住成迎合米诺斯侵占的姿势。
雅柏菲卡无力地弯曲了一下手指,又无力地松开。
[……米诺斯……]
那只是无意识地低声饮泣,不带任何意义。
而这低声的呢喃却彻底地刺激了米诺斯的神经,狮鹫灰色的眸子抬起,对上那双若瑞典暗色极光般朦胧的眼眸,身体中的疯狂欲念已经遮蔽不住。
巨翼拍打在风中的扬起纷扬的花瓣无数,刺激着被他按在身下的雅柏菲卡麻痹的神经一点点变得敏感。
拥抱着自己的身体舔吻的冥斗士浑身充满黑暗冰冷的气息,他的手指和唇舌都是热烈而充满情欲的,雅柏菲卡似被碾压的花朵。
——荒野中仅剩的毒花。
纵使被如何蹂躏,那又怎么样呢?
一点点在米诺斯身下清醒的雅柏菲卡变得惊慌,他感觉到临近自己的不是死亡,而是一种陌生的感觉。这感觉让雅柏菲卡惊慌起来。
[真是绝美的花朵。雅柏菲卡。]
米诺斯剧烈的喘息就在耳畔,被抚摸和刺激的苍白皮肤被冰冷的冥衣刺激得开始泛出玫瑰的红色。
那是名为情欲的孽障。
雅柏菲卡试图在剧痛和恍惚后看清米诺斯的脸,逆光中冥斗士俊逸完美的脸庞充满了他从未见过的浓烈情欲和不可抑制的焦躁。
刹那间雅柏菲卡的身体里有种不能言喻的感觉涌上。
[……我不会受你侮辱……米诺斯……]
雅柏菲卡紧要着下唇说出的话语竟然是带着施虐的痛楚,他宁可迎面死亡也不可堕落此种诡辩的深渊。
米诺斯的动作停滞了一秒,雅柏菲卡的眼角渗出不该出现的液体,他微笑了。
低头亲吻那温暖的水泽,将雅柏菲卡的手臂绕上自己的肩膀。
[随我下地狱吧,雅柏菲卡。]
他愉悦地轻笑,从未如此欢愉。
顶撞开雅柏菲卡的身体,不费力气地进入。身下青年的饮泣惹人怜惜,那是从未有过的欲望,占有着雅柏菲卡也占有着他的身心。
直到雅柏菲卡难耐地呻吟,如黄金圣衣被击碎的自尊,和身体的痛苦究竟是让他快乐还是痛苦……
——为何会快乐……
究竟是想要米诺斯停止还是继续。
——为什么?
他来不及想这么多,他的身体和心早已沦落进情欲的深渊中,唯有低喃着米诺斯的名字,任他为所欲为。
昏黄的夕阳终于落下,魔宫玫瑰园的花朵凋零,被凛冽的风吹得荒凉。
玫瑰的主人已经失去了生命,而圣域的玫瑰不会再开。米诺斯连着他的披风一起拥住雅柏菲卡,慢慢走进漫天掉落的花朵中出现的黑色洞窟。
是通往地狱的路。
[到冥界去,做我永远的傀儡吧。]
雅柏菲卡。
迎着漫天花瓣的风,银发的冥斗士牵起依旧淡漠的嘴角,他的侧颜完美无缺。
他的心也从此再无缺憾。
END
第五章 Soul to weep bitterly (魂之恸哭)
暗色的街道,临近圣诞摆设的饰品都是清一色的银白。
被北欧寒冷的天气凉薄了心性,他无所谓细雨夹带着雪花纷纷落下,是梦魇里错乱的花。
银白,温柔得似眼泪一般。
雪落在他白色的睫毛之上,融化在那,似泪一般从眼角流下。
米诺斯刚想伸手去擦,一面手帕递上。
灰色叠成方形的手帕。一只修长苍白的手,在寒风中血脉的青色都清晰可见。
米诺斯诧异地抬起头。
看见白色风衣的雅柏菲卡,站在夜色清冷的街边,也许是因为寒冷,那冰蓝发丝都融成浅浅冰色,仿佛要融进夜色一般。
[擦一下吧。]
他语气温柔,而面庞寒冷。
米诺斯接过那灰色手帕,而脸上的水痕早已干透。
[雅柏菲卡。]
他唤他的名字。是一个流利的音节,没有起伏就完结,不带语气,痴痛带着绵长。
雅柏菲卡点点头,温婉地笑。
[又见面了,米诺斯。]
一日之内,男子白天和晚上的气质并不相同。
除了抬头那一瞬间的惊讶,他的眼中再也找不到一丝波动。冰冷寒彻,却又意味深长。
雅柏菲卡有些后悔过来搭讪,本来,可以擦肩而过的。
[这么晚,为何还在外面晃,奥斯陆的秋末可不暖和。]
米诺斯笑,可是并不温暖。
雅柏菲卡回了他一个笑容,转过身看奥斯陆黑色银白的街道。
二人便一前一后地走着。
混着雨水的雪从天幕落下,落在雅柏菲卡冰蓝色的长发上,一点点融化。他垂坠的刘海都被沾湿了,一张美丽脸庞被冻得发青。
而雅柏菲卡似乎还是快乐的,甚至时不时地去踩地面的积水。
米诺斯跟在后面走了一会,然后停下。
雅柏菲卡便也停下来回头看他。
米诺斯的脸是北欧的永恒冰冷。银白是最适合他的颜色,从外表到眼神,寒彻骨里,无能凉薄。
米诺斯走到雅柏菲卡面前,低头嗅了嗅他的唇边。
然后抬起头笑。
[难怪晚上出来瞎晃,原来是出来发酒疯的。]
雅柏菲卡一愣,一双透彻眼眸越发睁的懵懂可怜。
一开口更是让米诺斯忍俊不禁。
[你怎么知道我喝酒了。]
有人就是这样的醉酒方式,眼睛透彻甚至比清醒时还清晰,思维正常但是神志不清,因为要达到借酒消愁而不是出来丢人的目的——
[我身上酒味很重吗?]雅柏菲卡低头扯着衣领嗅来嗅去。
[嗯。醉鬼你现在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银白长发的男子懒得理会他的幼稚行径,揽住他的腰往反方向带。
[今晚哪里都不去,我要呆在酒吧喝到天亮。]
雅柏菲卡不乐意走,对米诺斯皱眉。
[胡来……不然,我带你去皇宫住好了。]米诺斯低头看他。
[真的吗?]
某人的眼睛居然发亮了。
难道世界上还有醉酒低龄化这样的事吗?
米诺斯笑。
住皇宫是无所谓,反正米诺斯已经住了23年了。倒是看着管家女仆诚惶诚恐地为某个醉酒之后坐自己开的飞车严重犯晕的美人儿端茶递水的样子。
心下稍稍有点反省,毕竟他除了拉达曼迪斯和艾亚哥斯没带过什么人回来。
女仆们小声讨论的声音自然也没有漏过。
——殿下第一次带朋友回来住呢。
——好漂亮的男孩子啊……
[好了,他就是喝多了而已。]米诺斯挥挥手让下人散开。
躺在金箔镂花的欧式大床上的雅柏菲卡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环顾着周围金色奢华的房间和一堆一堆的人,一脸适应不来的懵懂。
女仆们都退到一边去。
米诺斯伸手从金盆里捞出摩弗伦羊毛手巾,在雅柏菲卡精致的脸上擦拭。
少年很乖地抬起脸让他擦,甚至小猫一般哼哼。
让米诺斯忍不住笑出来。
只是看在他人眼里,米诺斯突如其来的温柔样子让管家和女仆再次诚惶诚恐了。
——殿下亲手为客人先生擦脸诶O O
——还笑了……啊啊……这个世界真美好TAT
米诺斯有些尴尬,直起身子若无其事地说。
[你们下去吧,这家伙我来照顾就行了。]
房间走空后,一下子便安静下来。
雅柏菲卡抱着柔软垫子满足地蹭来蹭去。
[好了你快睡。]
米诺斯忍不住开口说他。
雅柏菲卡好像听进去一些,于是很乖地闭上眼睛。
男子关上房间内的灯,窗外的雪已经开始积攒,被月光反射得明亮。
——应许是冬天来了。
他叹息一声,拉上窗帘。想用力地倒在床上。
雅柏菲卡刚刚睡着,想了想,只能蹑手蹑脚地躺下。
雅柏菲卡睡着的脸和他想像的差不多,是一副难得温柔没有防备的样子。
只是好看的眉毛微微地簇起,带着不安和寂寞。
米诺斯有一点心疼,把他的头按在怀里。仿佛就成了拥抱的姿势。
那样的静,静到可以听到彼此呼吸的声音。
就此沉沦梦魇,直至北欧寒冷的冬夜破晓。
——梦中,他又看到那个一身血痕的男子,站在繁花尽头。
陨花绝美若梦魇,降雨一般落在他的身边。那花香仿佛都是真实,麻痹他长久寒冷的神经。
如同毒药。
[米诺斯。]
他唤他的名字,熟悉又陌生的语气。
他看不清他眉目如画的脸,唯有那淡色微微牵起的嘴角。
笑如施虐。
唤他的名字。
……米诺斯。
他睁开眼。对上他的眸子。
如同格兰陵岛的寒雪皑皑的冰蓝。
[米诺斯你没事吧?]
雅柏菲卡温柔地问。一如初见时的绝代风华,又淡漠孤寂。
[……雅柏菲卡?]
许久,他才想起轻轻唤他的名字,仿佛已经很久那样。
雅柏菲卡低头慢慢抚过米诺斯的脸颊。
[你哭了。做噩梦了?]
米诺斯握住那冰冷的手,湿漉漉的,是自己眼泪的痕迹。
缠绵悱恻的梦魇,一瞬间仿佛沧海都成了桑田。
温柔的寂寞,覆盖了他的灵魂,从此再无缺憾。
[……我想我等你很久了,雅柏菲卡。]
拥抱住他单薄的身体,终究是泪流满面。
他终于知道那些错乱的预感。
只是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恸哭。
被拥抱住的少年从米诺斯银白如月光的发间依靠在他肩膀的位置。泪水沾湿了长发,似雪融化那样。
岁月似绝望,望不见尽头。
他一直匆忙流离的旅程,仿佛他始终不能温暖的心,一点点涌进眼眶,成了温暖泪水。
他轻轻挽上他的腰,完整了这个拥抱。
窗外落了一夜的雪,积攒成奥斯陆美丽的冬天。
这个冬天来临得如此匆忙。
却再不会寒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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